苏联中将忆中越战争：中国军队500公里正面突破，越军完全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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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初的中越边境，硝烟弥漫。当中国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反击时，作为越南盟友的苏联紧急派遣高级将领亲赴前线。
       很多年后，苏联中将A.G.加波年科仍旧难忘那段往事，写了不少回忆性文章，刊载在俄罗斯期刊《军事历史》上。
       对于四十六年前的那场战争，加波年科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回忆道：
       “从南海到老挝边境再到‘金三角’，500公里战线顷刻崩溃，越军完全挡不住中国军队的铁流！”
       一、临危受命
       作为越南的铁杆盟友，苏联早在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前，就派遣了大量的技术专家和参谋援助越南。其中，以国土防空军中将沃罗比耶夫为首的苏联军事技术专家团共有120人，这批苏联军事专家在河内，帮助越南高层整编庞大的越南军队，包括投降的40万原南方民族解放军。
       不仅如此，苏联军事顾问们甚至直接协助越军制定针对柬埔寨和中国的作战计划。可以说，这帮苏军顾问是越南侵略柬埔寨和我国的帮凶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加波年科当时并不在越南，正担任苏联驻老挝人民军军事专家。但不久之后，苏联就派其赶赴中越战争最前沿。
       1979年2月17日，中国军队在猛烈的炮火准备后，从多个方向越过中越边境，对越南展开自卫反击作战。这场被邓小平称为“百分之百能打赢”的有限战争，不仅让越南措手不及，也让作为其背后靠山的苏联高度紧张。
       越南作为苏联在东南亚的“利益代理人”，两国早在中越战争爆发前三个月就签订了《苏越友好合作条约》，也算是为越南提供了一份安全保障。
       面对我国的大举进攻，为了保护越南，苏联不得不遵守条约深度介入。2月17日当天，也即战争爆发的第一天起，驻越南及其控制的老挝、柬埔寨的苏联军事顾问便立即投入前线。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中越战场上的形势远比预想的要严峻的多得多。
       二、苏联中将的震惊
       解放军地面部队从26个方向同步越过中越边界，分为三大进攻集群，其中红河河谷方向由两个军夹击越南高平省，谅山主攻方向有五个军从东北直扑河内屏障谅山，黄连山省方向则是云南部队进攻省会城市老街。
       正当越南北部局势危如累卵之时，苏联代表团出事了……原苏联驻印支半岛军事事务总负责人弗拉德林·米哈伊洛维奇·米哈伊洛夫中将（后任苏联总参情报总局局长），竟在中越冲突爆发前因健康原因被迫回国休养，导致东南亚苏军指挥链群龙无首，出现断层。



       加波年科在米哈伊洛夫离任后，一时间成为了东南亚地区现地苏军最高军衔将领。战争爆发次日，也即2月18日，苏联国防部通过加密通讯向加波年科下达了一项关键命令，要求其立即从老挝首都万象赶赴越南首都河内，临时接管印支地区苏联军事总顾问职权，统筹协调越、老、柬三国苏军顾问行动。
       身居高位的加波年科紧急赶赴越南河内，后在越军护送下前往位于越南西北部城市柑塘的前敌指挥部——越军第345师所在地。
       越军第二军区在此部署了316A师、326师、345师等部队全力阻击解放军攻陷老街，其中越军345师负责防守红河防线及柑塘地区
       2月17日，解放军第13军采取偷渡和强渡结合的方式渡过红河，越军345师误以为中国军队只有2个团兵力渡河，下令四面夹击，企图全歼。但很快其防线就被突破，解放军迅速攻占越军沿河要点。
       红河防线失守后，越军345师退缩至柑塘地区。柑塘是越西北重镇，政治、军事、经济地位重要，345师计划坚守此地。
       正是在这里，加波年科通过与345师师长及其他越军军官的谈话了解到：
       “此时，中国军队已形成大约500千米长的正面突破，从南海到老挝边境，再到‘金三角’地区，均被他们占领。尽管中国人在某些地区遭到抵抗，但他们并不消灭那些孤立的越军据点，而是绕过对手继续向南穿插。”



       加波年科并不是一个逃避前线战火的军人，通过在前线长达几天的亲自观察，他目睹并确认了一个令苏联和越南都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
       中国军队在从东海岸到内陆山区的广阔战线上，成功地撕开了越军的防御体系，并且正在实施大纵深穿插。
       除此外，加波年科还发现，一线负责抵抗的越军仅有三个常规师和一个生产师，以及一些公安军与地方民兵，面对中国东西两线大军，30余万人的多路猛攻，兵力早已经捉襟见肘。试问，一个师的兵力怎么能抵挡住中国的好几个军呢？
       更致命的是越军的指挥体系，加波年科发现，像第345师这样的部队，师长下达作战决心必须通过越共党委会讨论和师政委签字。但在战斗激烈时，该师党委成员分散，师政委甚至被困在包围圈里，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决策……
       身为印支地区苏联军事总顾问，加波年科紧急上报这一情况，越南高层虽迅速授予师长全权，但为时已晚，越军溃败之势，已难逆转。
       昆明军区下令于2月23日向柑塘地区发起进攻。23日7时，13军集中7个炮兵群，共计564门火炮，对越军阵地进行20分钟火力急袭，大量杀伤越军有生力量。随后，解放军发起勇猛冲击，1小时内就全线突破越军防御。
       在我军炮兵强大的炮火突击和步兵的锐利攻势下，越军345师防线顷刻崩溃，师长麻永兰抛弃部队率先南逃。
       2月25日13时30分，我13军主力胜利攻占柑塘市，并占领了外波河以北广大地区。此役，13军基本全歼越军345师121团4营、6营，118团3营，190炮兵团余部等，共计歼敌2600余人，345师主力被基本全歼。我军突入敌人防御纵深达20公里，彻底粉碎了越军死守柑塘、夹击我军的企图。



       三、苏联的紧急应对
       面对越军的溃败和加波年科传回的噩耗，苏联国防部在2月19日紧急派遣以根纳季·伊万诺维奇·奥巴图罗夫大将为首的20人高级军事顾问团火速抵达河内。
       奥巴图罗夫大将在苏军内部素有“活百科全书”之称，精通各类兵种作战，他被任命为驻越军事总顾问和印支地区高级顾问，足以反映出苏军对这场中越战争的重视。
       奥巴图罗夫大将亲赴谅山方向前线，他在朗甲地区的观察更加确认了加波年科先前的判断：
       越军防线崩溃，战术落后，中国步坦协同部队正向越南首都河内全速推进。
       为了应对解放军的进攻，奥巴图罗夫大将立即说服越共领导人黎笋从柬埔寨调回一个步兵军，并紧急组建新的防线，同时打报告要求苏联提供包括BM-21火箭炮在内的重装备。
       苏联空军动用了大量运输机在莫斯科和河内之间架起了一道“空中桥梁”。开战至3月底，苏联运输机向越南运去了包括20架战斗机、400多辆坦克装甲车、400门大炮、50门火箭炮及大量防空导弹和火箭筒在内的海量装备。
       同时，苏联展开大规模武力威慑。3月中下旬，苏联在靠近中国的后贝加尔、远东军区和驻蒙古集群，集结20个师（含空降师、航空兵师），动用2600多辆坦克和900架飞机，举行大规模联合演习。



       演习重头戏在靠近中国的蒙古，其中苏联近卫第106空降师甚至在蒙古南戈壁省演练伞降，警告的意味可谓显露无遗。
       尽管苏联的军援和威慑行动规模空前，但在我国军队强大的攻势和灵活战术面前，越军的溃败未能根本扭转。为期约30天的战斗里，越南官方统计自身损失约3.5万人，大量基础设施被毁，其重镇谅山满目疮痍。
       通过加波年科等苏联高级军官的战场亲历和一手回忆，不难发现，当时越军在战术、指挥和实力上与中国军队依然有着差距，以至于加波年科由衷感慨道：“中国军队实现了500公里的正面突破，越军完全没有办法抵挡！”
       [1]查宇睿.苏越同盟视角下苏联对于中越边境战争的应对政策研究[D].广东外语外贸大学，2019(03).
       [2]赵岩.中越战争中的苏联武装力量（J）兵器知识2011(02)